杨星宇：“那你知道男人有几条腿吗？”
甄歆眼神变得惊讶，“你这是不是吹得太狠了？”
杨星宇哈哈大笑。
这显然是一个低俗的玩笑，只适合情侣、爱人之间偶尔开一下，关系稍微远一点的女人，这种玩笑就让人恶心了。
一起吃面条的时候，杨星宇随口问：“你今天打算怎么安排？”
甄歆随口道：“我跟你一起去卖货呀！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杨星宇摇头，“不用！你知道的，我中午卖到一点钟左右，就要关门去县城，给戚美澜帮忙了，到时候我也没时间送你回来，而且，今天过节，外面天那么冷，咱们今晚就别出去吃了，你正好趁上午有空，去菜市场买点你想吃的菜回来，我晚上尽量早点回来，给你做，你看怎么样？”
甄歆皱眉，“你昨晚卖到晚上7点多才关门，你今晚要是也这个时间过来，那我等你做饭，不被饿死？”
杨星宇已经想好了，“没事，一会儿我去店里之前，先带上我堂弟小飞，他现在刀工也练得差不多了，今天正好锻炼锻炼他卖货的能力，所以，今晚我可以早点回来，天黑后，就让他在店里坚守一下，反正天黑后，买烤鸭、买卤菜的人就少了，他应该能应付。”甄歆有点意外地抬眼看了看他，笑道：“你对你堂弟还真挺好呀，什么都想培养他。”
杨星宇笑笑，“我有两个堂弟，我也就对小飞好一点，另一个，和我尿不到一个壶里。”
……
中午。
眼看进店的顾客渐渐稀少，杨星宇撸起左手袖子，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。
快12点半了。
想着今天下午4点钟之前，他还得赶回来继续卖货，他就摘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，也随手摘下身上的围裙，随口对身旁打下手的钟星飞说：“小飞，我下午有点事回县城一趟，现在没什么客人进店了，我就先走了，这里就交给你了，没问题吧？”
今天中午卖货，他一直让钟星飞给他打下手。
这店里所有菜肴的价格，钟星飞应该都记住了。
期间，杨星宇还特意让钟星飞上手斩了几次烤鸭，做了几次夫妻肺片。
虽然钟星飞做得还不熟练，但只要同时进店里的客人不太多，杨星宇觉得钟星飞应该能应付了。
“哦，应、应该没问题吧！”
钟星飞不是很自信。
毕竟，今天是他第一次参与卖货。
杨星宇笑笑，伸手拍了拍他上臂，“没事！我相信你行的！只要学会卖东西，你这辈子就饿不死了。”
钟星飞有点诧异，没能立即理解杨星宇这话的意思。
而杨星宇急着动身去县城见戚美澜，也没心思给他解释，笑了笑，拿上皮包和钥匙，就出门走了。
而就在他离开没几分钟的时候，另一辆黑色奔驰轿车来到店门外的路边停车位缓缓停下。
车门打开，穿着长款白色羽绒服的甄歆从车上下来。
缓步走进店里，钟星飞犹豫了一下，露出笑容喊了一声：“大嫂！”
这称呼入耳，甄歆脸上便有了笑容，对他微微点头，她目光扫了两遍玻璃房内，“小飞，你大哥呢?”
钟星飞很老实，有什么说什么，“我大哥他刚走，说是有事要回县城一趟。”
甄歆哦了声，随即抬起左手，右手拂起左手袖口，眯眼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。
时间才刚刚到12点半。
……
寒风在车外呼啸，杨星宇在温暖的车里，听着车载音乐，神态放松地开车。
他完全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店里没几分钟，甄歆就去那家分店找他。
忽然，他的手机响了。
正在开车的他，不方便接听。
只是瞥了一眼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来电显示。
他本来是不打算接听电话的。
但来电显示却是王琴。
王琴这个女人，他重生后，只联系过一次。
就是他群发信息表白的那次。
没错，王琴是收到他表白信息的7位女生之一。
他还记得王琴回复他的时候说，她已经有男朋友了，年底可能就要结婚，还跟他开玩笑说：下次请早。
表白这种事还要下次请早？
当时，杨星宇挺无语。
但他对王琴并没有什么怨言，有什么好怨的呢？她已经有对象了，年底都要结婚了，她没有对他隐瞒这些，没有吊着他，浪费他的时间和感情，明明白白地把她已经有对象的事实告诉了他，让他早点死心，他觉得这是好事，他应该感谢她。
从那以后，他和王琴就再也没有联系过。
没想到这眼看就要过年了，按她之前的说法，她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，怎么会在今天情人节这个日子，突然给他打电话？
不会是婚期推到了年后？这个电话是打来请我参加她婚礼的吧？
脑中闪过各种念头的杨星宇，觉得不接她这个电话不太好。
不仅因为她是他老家隔壁村的。
还因为他上次跟她表白不成，如果他不接她这个电话，可能会让她误以为他表白没成，就跟她翻脸，不愿再跟她有任何联系。
这样就很显得很没风度。
传出去了，让人笑话。
作为他老家隔壁村的姑娘，王琴可是认识不少他的发小。
说时迟、那时快，事实上，杨星宇刚瞥见来电显示，没犹豫几秒，就缓缓踩下刹车，并打方向盘，将车子缓缓停到路边，拿来手机接通通话。
“喂？”
王琴：“杨星宇，是你吧？”
杨星宇嗯了声，“是我，你现在应该结婚了吧？恭喜啊！”
王琴默然数秒，忽然叹了口气，“没有！我已经分手了，这个婚是肯定结不成了，对了，你现在怎么样？还是单身一个人吗？”
分手了？
那她今天打这个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？
杨星宇心中有所猜测，嘴上顺着她的话说：“分手了？什么情况？我上次跟你联系的时候，你们不是已经决定年底要结婚了吗？”
至于自己是否还是单身？
他暂时没说。
王琴：“唉！反正就是分手了，对了，问你个问题呀，你还喜欢我吗？”
杨星宇：“？？？”
虽然刚刚他心中对此已经有所猜测，但真正听见她这么问，他还是被惊讶到了。
她这是什么意思？
是一定要在年底结婚？不管新郎是不是原来那个人，她都要结？而我杨某人现在成了她的新郎替补？
她这是把我当备胎了？
别说他现在已经有两个女朋友，就算他现在还是单身，冲着他当年暗恋过她，他或许可以考虑做一下她换备胎前的千斤顶，但让他直接当备胎？
他自问自己接受不了。
他这个人虽然原生家庭很穷，他本人也不是很帅，学历也不高，但，他骨子里是骄傲的。
曾经，但凡谈过恋爱的姑娘，他都不会考虑。
何况是王琴现在这种情况？
默然片刻，杨星宇：“抱歉啊，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。”
之前，王琴对他直言相告，没有对他隐瞒她有对象的事实，现在他也不想隐瞒她。
他向来认为男女之间，不要误导对方、吊着对方，是一种善良。
现在他就把这份善良传递给她。
王琴沉默数秒，叹道：“这样呀，那我知道了，抱歉呀，打扰你了。”
杨星宇：“没事。”
出现情敌
结束和王琴的通话，杨星宇就开车继续上路，只是心里有点感慨世事无常，想他刚重生回来的时候，给7个以前的女同学发信息表白，王琴也是拒绝他表白的人之一。
今天她却主动打电话过来，问他还喜不喜欢她？他估计刚刚他只要说自己还喜欢她，再加上她最近刚分手，感情空虚的状态，以他丰富的把妹经验，不出三天，他就能和她同床共枕。
可能趁着今天情人节的机会，今晚他完全拿下她。
想到这里，他自嘲一笑，感觉自己重生后，虽然容貌和身体都年轻了，心态却还是重生前的老男人心态。
对简单和女人做那种事，已经没那么热衷。
心态上是真的老了。
想他以前真正年轻的时候，想法就完全不是这样，那时候，如果有人跟他说“强扭的瓜不甜”，他会说“解渴就行”。
如果有人说“你就算得到我的人，也得不到我的心”，他会无所谓地说：“能得到你的人就行了，你的心爱给谁给谁，老子不稀罕！”
如果有人说“我们不适合”，他也会觉得无所谓，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们彼此不适合，但这并不影响他想一亲芳泽。
那时候，他将感情和生理需求分得很清。
就算一直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，其他女人只要长得漂亮，他都想拥有一段时间。
有时候他会这么理解自己的行为——结婚相当于买房；只恋爱不结婚，相当于租房；只发生几次关系，就不再继续，相当于偶尔住宾馆、酒店。
这么一比喻，他就坦然了。